幽僻花園: 10月 2005

2005/10/31

Day One Hundred And Ninety One--No Heading

於青衣城對開之海濱公園，
人們的活動可算是五花八門，
最多的算是印、菲藉人士敘會聊天，
其次就是於公園內跑步，
接著來些沿岸垂釣，
又有人在舞耍中國劍，
最後是旁邊的兩位胖胖婦人跳社交舞，
音樂還播得大呢，
而我們五人則練習雜耍。

回家時已經非常晚，
還要把日誌的文字呈現於瑩幕上，
今天早在五時起床，
上班時偷睡四小時，
午餐聽同事予我所批的命，
用了兩小時，
然後與海關聊天，
飛快地去了工作的八小時。

深夜與人展開罵戰，
並與網上的朋友對談，
累得非常，
明天又是早起，
只能睡兩小時，
沒辦法。

《作者外出取材，休刊一天》
太疲倦的時侯，
時間沒餘太多，
想過直出此標題馬虎交代便算，
當揮筆時，
確是同時轉變成筆者、讀者，
好心腸讓讀者休息吧！
當有天不想寫的時侯，
便不強逼自己書寫及閱讀，
不是最好嗎？

2005/10/30

Day One Hundred And Ninety--Bad Taste

前天是星期五，
不用上班，
原擬定在昨天紀錄所感，
卻被突如其來的情感所礙，
失去控制，
未能提起筆杆。

那天因為是休息緣故，
我、負六、阿一都一同看表演去，
是一些青少年的樂團演出，
總體來說，
很差勁，
倒也學懂哪些是好的東西，
可以比較起來。

看到壞東西，
不想再在這裡怒罵，
會口臭的，
不要令我的花卉凋謝，
哈哈。

2005/10/29

Day One Hundred And Eighty Nine--No Answering

今天的唱盤壞掉，
用媽咪(學青口對媽媽的稱呼)的圖書証，
狠狠的借去六張唱盤，
結果，
空拿一趟，
這裡，
沒有音樂，
亦沒有人聲，
嚐試打給朋友們，
卻無人接聽，
或是無暇接聽，
不習慣。

《不回》
空曠的天空，
灰灰沉沉，
彷如一塊巨型的大墓碑，
卻沒有提上碑文，
空空如也。

試過用聲音代替碑文刻寫，
試過用想像力填上空置的聲音，
可惜音樂總是躲開耳朵，
有內容的說話被改成無人接聽的訊號，
機器的哭泣，
器械的哀號，
為何卻硬放進耳窩，
流下血，
絕無意義的嘈吵，
是擾人，
你們的無聊、空虛、迷失都傳染人身。

過兩秒，
已蓋上的眼睛，
再張開之時，
天空已經變成深藍，
情緒一併由灰色轉為深藍，
都沒有大別之分，
寂寞仍是存在，
回音被無聱浪淹沒，
沖上枯地，
化為一潭死水。

2005/10/28

Day One Hundred And Eighty Eight--Hot Pepper

三人行去吃宵夜，
「辣肉碎撈公」，
我就是不怕，
縱使不太能吃辣的，
你們愛付錢看人受苦，
同樣我喜愛別人付錢給我接受挑戰，
到真正端出來時，
傳菜的說︰「多加了辣汁。」
「嘩！糟糕！」我喊叫，
結果，
吃至冷汗滿瞼，
口腔卻是熱燙，
多要了杯飲料，
挑戰真的要付上代價，
而且皮膚也出了些粒粒，
沒有下次的。

2005/10/27

Day One Hundred And Eighty Seven--Having Meal

《用膳》

我在翻看零三年的札記，
特別是那一年的耶誕節那一篇，
記得那幾天節日都到了惠州作短宣之行，
而惠州是一個非常窮困的地方，
數最聞名的，
還算是梅菜，
那時的冬天嚴寒得很，
小孩到處跑來跑去嬉戲，
赤腳的滋味教我看得心寒，
最低限度也給他們一雙鞋子吧！
資源分佈卻不容許。

不是應該由我們服侍那邊的教會，
結果變成他們的厚待，
有點不好意思，
當一抵達惠州那兒的堂口時，
是晚膳時份，
而餐桌上都擠滿飯菜，
最後每人都飽了肚子，
仍留有數碟餸菜，
然而，
從門逢窺見當地弟兄手上飯碗所盛的，
與我們用的不同，
只是一些還要清淡的飯菜，
此刻，
對厚待之感恩、所吃的差別所帶來不好意思，
都擁都心頭，
我來是要服侍您們的。

在「咀雕」的食吃中，
那些菜餚可能是有許多不好之處，
或雞太瘦，
或菜太老，
等等之類的惡評，
總之從品質上來說未算最好，
不過，
我覺得已經足夠了，
非常滿足，
看得見他們用自己所擁有最好的都用來待我們，
而我看到最好的東西，
就是他們的心靈，
這股心靈早已比一切美味，
更要細嚼。

那次短宣後，
我更加不會浪費食物，
所以若是與我一塊用膳，
請別介意我把桌上一一清空，
縱使一點不留似是難看。

2005/10/26

Day One Hundred And Eighty Six--Some Words

「若是做足準備，理應不怕突發事情。」
到現在，
此想法也是沒有離開我的思維，
它陪我成長至今，
到今日，
才知道我的準備還是不夠的，
工作便是樣子，
一碰上突發事情，
就招架不來，
所以要繼續成長才行，
還是過平靜的生活較適合；
我對老師說過我不是天才，
只是一種用努力填補先天不足的人，
比普通人還要遜色的領悟力，
倒是有種耐力支持著，
這股耐力決不淪為安份，
倒是用於改進自己，
我不甘於平靜，
意願與合適是兩碼子之事，
宿命。

有人說過我寫的是情詩，
不敢苟同，
沒有戀人而寫不出愛慕之情，
早已不是「情」，
技巧馬虎，
要涉及「詩」的範疇，
非要加把勁才行，
不過我每次態度都是認真寫作的，
我寫的，
只是文字。

2005/10/25

Day One Hundred And Eighty Five--Borrow A Book

錯，
錯錯對對是含糊，
都分不清，
都分不清一條界線，
未能明白，
連學者也未能定義吧，
錯手的一本書籍，
不合心意，
拿取回家後而不閱之，
卻帶點兒可惜，
經順手翻來數十頁，
發覺竟是愈看愈是趣味，
放下成見，
讓自己能有多些空間，
接受新事物，
比起諸多批評重要。

2005/10/24

Day One Hundred And Eighty Four--Joking

結果，
在欣賞《古都傳說》之前，
打了一個沒有人接聽的電話，
把失落帶進劇院，
之後，
在一輪熱情的舞蹈後，
又多打一次沒有人接聽的電話。

《玩笑》
天生的幽默，
叫世間的人也遭到窘局，
最後的揭盅，
把謎底解破，
破曉後便有所明白，
原來只是一個玩笑，
原來只是一個玩笑，
應當開懷大笑，
笑至淚流滿面，
事實卻是所有淚珠都給流盡時，
本身有足夠的幽默感，
面上才會多流露出一個笑容。

2005/10/23

Day One Hundred And Eighty Three--Elephant

從迷宮似的大型商場走脫，
我就不斷找尋一個空曠的地方，
非常可怕！
整遍地方都被人擠滿，
繼續搜尋，
雙腿焦急起來，
「降低要求吧！」
最後於喧鬧的長梯上，
坐到一小片較安靜的角落，
縱使吵嚷的人聲仍然不絕，
在梯級的我，
依然未能把稿紙和水筆放下。

《幻象》
整個空間異變成迷宮，
失去嗅覺的我當然不覺妳那芳郁的味道，
無聲無息吸入那味道，
它帶著迷藥的威力，
使妳出現在我鼻尖前，
此次邂逅也許是巧合，
也許不是巧合，
只是我早已中了迷藥而被引渡到這裡；
啞然，
皆因愕然，
沒有任何預備，
就連賞花的心情亦未準備好，
妳卻要豔麗的在我面前盛放。

妳戴上湖水藍的帽子，
是奪目的，
妳穿起牙白上衣，
是光麗的，
妳撲上淡粉紅的胭脂，
是俏亮的，
妳就算不加任何裝飾，
不上彩粧，
仍然美麗動人，
如同玫瑰在散射幻彩，
在別人瞳孔中盛開變幻。

幻是一種無常變化的模式，
可以不尋常轉換成一種半透明狀態出現，
妳就是這一類帶有「幻」的花朵，
愈變愈漂亮之同時，
卻愈來愈虛幻，
以往欲想碰面卻未償，
現竟在胡塗的我前佇立，
也許是什麼出錯，
我們在對望，
然後同一時間逃避對方目光，
妳我的眼睛都跌入陡峭懸崖，
彼此都因著不同原因，
都墮進鴻溝。

而我是被象兒推撞，
跌入深淵，
牠虛幻，
卻是力量無比，
只消一推一撞，
便教人手腳發痳，
不知因由，
濕潤眼眶，
再乾涸的都被弄得濕淋淋，
咸鹽之水都附上絲絲苦澀。

2005/10/22

Day One Hundred And Eighty Two--N Station

《樂土》
出發到一處新地方，
放下沉重的行李，
騰出雙手，
好讓推開閘門，
入閘後只要跟著指示標、告示牌走便行，
有梯級便踏梯級，
有扶手電梯就乘扶手電梯，
之後，
寧靜的地下風拂面而來，
空氣的味道與別不同，
比起在地上的要柔和及稀疏，
稀疏得不夠填滿肚子，
不太飽，
餘下的空間放進腦袋，
腦袋比飽滿的肚子重要；
接著，
經過暗淡的燈光，
倚傍貼上紙皮石的柱子，
「隆隆隆」，
列車到站時，
隨人群步進黃格內等候，
當眾人皆進入車廂，
屏障關閉，
沒半分東西被卡起來，
擠不上，
隔著厚厚的玻璃看列車離去，
又沿月台邊緣走，
找到一條空隙，
雙腳放在路軌上，
用己力向漆黑行走過去。

2005/10/21

Day One Hundred And Eighty One--Alone

寂寞至極之時，
如著魔的找節目，
前翻後揭小冊子，
搶購一張門票，
趕緊上車，
獨個兒去看電影《一輪明月》，
看罷遊走唱片店舖，
什麼也沒有購買，
趕快回家聽路易．岩士唐還會好些，
不過認識新的事物仍是必要的，
目光不能太狹窄，
記下一些名字，
乘車時邊吃小食，
邊閱讀《東野先生》，
今天不想多說，
就這樣吧，
反正百年光景之後，
月亮還是這樣高掛，
沒有分別，
還在意一日之得失嗎？
快活便是。

2005/10/20

Day One Hundred And Eighty--Stay Away

「獨力無助，得我一個」
欄杆上的八隻字，
是你悄然走上岸邊寫下的嗎？
你的皮膚被高高的太陽曬至脫掉，
被海水浸得脫色，
下雨天也沒有一塊瓦片給遮頭，
責任把你鎖起，
白鳥群飛過，
眼巴巴仰望牠們飛走，
不得跟隨；
漁夫帶著豐盛的漁獲回來，
與你刷身而過，
最後你一尾魚也不能分得，
你獨力無助，
無人能幫助你；
逗留於岡位上，
你盡忠職守，
工作永沒完，
惶論獎賞，
你連應有的報酬也未能得償；
半浮半沉，
半浮半沉，
不進不退聽罷浪濤作響。

2005/10/19

Day One Hundred And Seventy Nine--Sound From The Pocket

上班的時候，
要讓眼睛休息，
先前撞花了，
有一點白點在瞳孔前，
異常礙事，
而且沒有金錢去維修，
於是乎脫去眼鏡，
到達公司時，
我那雙大眼睛又要騙起人來，
同事問我是否混血兒，
當然不，
若果我是混血兒，
我必定是一位美男子，
還是向現實低頭。

縱然我不是美男子，
我看到的都變得模糊美。

下班時，
勞倦得再脫去眼鏡，
到乘車時，
坐下來，
「啪嘞」一聲由左褲袋傳出，
由先前撞花的地方裂開，
然後完全破碎成幾片，
舊患下來個衝擊，
什麼都完蛋！
好，
又可以一扮混血兒，
而代價是百多塊錢。

最後，
近視六百度，
盲目之下控制自行車，
玩命。

2005/10/18

Day One Hundred And Seventy Seven--Rolling Wheel

要是自行車跛了一個軚子，
它亦要繼續向前，
自行車是不懂及不能後退，
必須向前。

洩氣的軚子，
縱使在起程時打足氣，
不消一會，
未到半途，
空氣通通給漏走，
它無聲無息。

知道目的地後，
檢查一下才出發，
且沉住氣，
一鼓而上。

洩氣，
會使事情變得差勁，
務實像平常人般，
漫無目的遊走，
會比踏上一輛洩氣車子好過。

準備完成，
出發吧！
還待什麼，
避開路上砂石，
勿讓軚子刺破，
轉動，
滾動。

2005/10/17

Day One Hundred And Seventy Six--Medicine With Yellow Color

黃色的液體，
有人說過它像馬尿，
百分百的人造味道，
有人質疑為何硬要放進糖，
而味道依舊是難喝，
或是更難喝，
此乃親身體驗。

苦澀的液體，
有人說過它比較昂貴，
服用後效果不明，
有人說它功效顯著，
功效未見達成，
睡意往來不住，
此乃親身體驗。

苦藥，
良藥，
到最後，
彷彿是一種迷藥。

我被迷糊，
我被迷糊，
迷失間，
踢開瓶蓋子，
跌入一片討厭的深黃，
窒息墜入咽喉，
當眼皮都全被淹沒而閉上，
窒息亦不覺是件苦事，
若環境許可。

2005/10/16

Day One Hundred And Seventy Five--Bye Bye Drawing Board

再見畫板，
服藥後底模糊，
衝趕上班的焦急，
剛醒來的昏意，
種種借口也送了你一程，
「下一站……」，
公車會送你去哪兒？

是否和主人夾不來？
要分開，
因為今天看到主人朋友之傑作，
便嫌棄你的主人，
也是合理的。

結果，
十張速寫畫成為了你們的最後合作，
夕陽下的兒童嬉戲都凝結到紙內，
你身體上若干的木紋亦跳上畫紙。

再見畫板，
乘著公車看看能否找到更合適的主人。

2005/10/15

Day One Hundred And Seventy Four--Dreaming The Stairway

她走至走廊之端，
用些微之力打開防煙門，
往下去，
整道樓梯也是灰灰暗暗，
或許是瓦斯街燈映入所致，
頗偏橙色，
但是仍帶點黯淡灰沉，
徐徐走，
突然佇立，
她看見一個伏卧在下層的人，
接著便拔腿由四樓跑到三樓，
她發現一具體無血色的屍首，
瞧不見它的臉，
而它皮膚之蒼白可以比擬水泥牆上的灰暗，
等不來理性分析，
呼喊聲破口而出，
並奔逃回四樓，
某人應聲趕到，
她便告訴某人她所見的，
二人回望下去，
沒有找到任何一物，
梯階空著，
某人有感被騙，
轉身揚袖而去，
餘下來的她被一堆問號纏腳，
「或是眼花」，
仍是困惑，
問號由外鑽進她的腦子，
她雙手放在欄杆撐扶身體，
尤其是當她感到頭太重時，
垂下的頭顱迫使目光投放至下一層，
第二層比第三層的燈光更暗，
又一聲呼喊由第二層移到第三層，
某人又來看過究竟，
接著，
某人再一次感到被愚弄而離去，
無奈的她又多倚一次欄杆，
腑首下望，
重覆的境象帶領她的腳步，
錯愕令好睜大眼睛，
卻敵不過一眨眼，
還未有一臂子之距，
眼前之物又消失，
連連所經歷，
她知道「它」在底層等待，
它亦無路可退，
就動身走向地下，
每一步都愈來愈深灰，
直至漆黑得只見得到它，
在身體反射動作下，
也眨不開它，
兩者都無路可退，
發現及被發現同樣不能躲避，
她撥開它烏濃的長髮，
把它一翻，
唯一刷白的物件，
長著和她一樣的臉。

2005/10/14

Day One Hundred And Seventy Three--Sea Dreaming

不用上班的一天，
父母新買來的大魚缸，
要去幫忙一下，
重得很，
入夜，
最好與床同眠，
當然早上亦同，
要躲起來，
浸淫在被窩中的安全感，
屈膝，
卷起腰來，
把被子蓋著頭，
幻想一下是大海龜，
呼出的濕暖空氣，
使被窩內的環境，
化作熱帶的海洋，
臨睡時脫下的外褲子，
躺在床尾，
變成水草撩撥我腳底，
沐浴液的海洋味填滿鼻子，
好夢過後，
腰骨便要受罪了。

2005/10/13

Day One Hundred And Seventy Two--Fat......

工作環境太舒適，
是一件好事，
一個月後，
卻生出一個小肚，
前左右都多了點兒肉子，
唉，
十月份的工作蠻多，
別在這時煩擾我嘛！
被迫抽時間來做運動，
有一陣子辛苦了……

2005/10/12

Day One Hundred And Seventy One--Get Lost

祖先用一生的力量，
尋求、建立出來的，
到現在，
大多都被人拋棄，
最可怕的是大多人統統跌入物質生活，
買這買那，
獲得薪金，
又去思想如何花掉，
沒有自我，
花光金錢買潮流，
奴隸還在每一個國度，
存在於每一個角落，
遺失了，
要掙錢，
便去破壞連千萬金鑽亦買不到的寶藏，
莫說追求一轉眼間的物質，
連虛擬的東西也用上光陰、時間換上，
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