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25

慘裂

我委實地覺得沉重,
雙腳附上十二噸水泥,
樹林如魔鬼菱角的枝椏割破我乾燥的皮膚,
我身子的肉是粉紅色的,
少女乳頭的顏色,
是縮細比例的輸電塔,
在蜿蜒的小溪洩漏的電力,
像千萬纖細冰冷幼長的刺針催逼傷痕累累的背脊,
推擠我向前,
兜圈子,
滾燙的熱砂為赤腳添上火紅烙痕,
零碎的腳步踏著零碎的碎石穿梭瓦斯之其中,
一下一下呼吸刺鼻的氣味,
對了!
我看著我的頭額被鑽上一顆顆銹蝕的鈍縲絲,
我嚐到流入嘴巴的腦漿味道,
縱然苦澀卻滿是營養,
滋味地啜飲,
就多喝點閉目好好享受吧!
誰?
我的耳朵聽到一聲縲絲擊撞的呻吟,
輕微的火花點燃了腦袋內瀰漫的瓦斯,
慘裂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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